故事的主角李龍第,阮會當對一寡仔小所在看出伊可能是一个無空課的人:「人們都到城市去工作,為什麼他單獨閒散在這裡呢?」「他這樣悶悶地想著她,想著她在兩個人的共同生活中勇敢地負起維持活命的責任的事。

    而且,伊嘛毋是一个真快樂、熱情的人:

……卻可以由他那種隨時採著思考的姿態所給人的印象斷定他絕對不是很樂觀的人。」「他從來沒有因為相遇而和人點頭寒暄。」「李龍第沉默地縮著肩胛眼睛的視線投出窗外,雨水劈拍地敲打玻璃窗像打著他那張貼近玻璃窗沉思的臉孔。李龍第想著晴子黑色的眼睛,便由內心裡的一種感激勾起一陣絞心的哀愁。

 

一、存在的意義

    按呢的一个「他的心還是處在相見是否就會快樂的疑問的境地」的一个人,伊甚至予人一款遮爾無快樂是按怎活到這馬的感覺,平常時陣的李龍第阮毋知影,毋過對小說一開始,伊所做的每一件代誌,攏是為著伊的某晴子,毋管是想著伊的目睭、抑是記得一清二楚的雨傘、抑是為著伊買的pháng,敢若伊就是為著伊咧生存;對伊買花的行為來看,「他相信晴子就要出現了,他憑著一股衝動掏出一個鎳幣買了一朵香花」,伊所相信--ê,就是晴子,嘛是伊做決定的來源,更加是伊的心情變化的主要原因。

    直直到大水來的時,感受著死亡的倚近,伊心內所想ê猶是伊的某晴子,希望佮伊做伙死,對遮會當看出可能伊生存的上大意義就是伊的某矣,倚近死亡的時陣,伊猶原想著伊。

 

二、發覺死亡佮無存

    佇這个時陣,伊看著人為著活--落去,上自私的一面,會當不顧家己的同胞,伊無想欲做按呢的人,所以寧願死。伊冷靜落來,發覺死亡其實並毋是上恐怖的代誌,而且更加因為死亡,「伊」本身的存在佮價值觀就愈明顯佮重要,「人的存在便是在現在中自己與環境的關係」;「人類自己堅信與依持的價值如何恒在呢?他慶幸自己在往日所建立的曖昧的信念現在卻能夠具體地幫助他面對可怕的親掠而不畏懼,要是他在那時力爭著霸佔一點權力和私欲,現在如何能忍受得住它們被自然的威力掃蕩而去呢?」伊嘛看袂起一般人的價值觀,伊認為人類的價值就是權力佮慾望,錢、抑是地位,佇伊的眼中,按呢的物件佇面對死亡的時陣是無值得一提--ê,更加是可笑--ê,所以伊為著家己以前並無受著按呢的價值觀影響感覺歡喜。

 

三、創造新的意義

    發現「伊」本身存在的重要的同時,伊嘛毋願意遐爾簡單就死矣,而且嘛需要有一个當下的意義(佮別人無仝的意義)去証明伊的存在,而且予伊更加願意存在,這个時陣伊看著需要幫助的女人,幫助人生存,是符合伊的價值觀。

  可能,更加是按呢,幫助一个原本會失去性命的人,比起以前毋知欲創啥,無成就感,只有想著晴子一个人的生活來講,更加予伊感受著家己的重要,因為伊救起來的人,是無伊就袂當生存,這是予人需要的感覺,毋過煞毋代表伊無愛晴子,這个時陣伊無心思去想晴子,晴子嘛無佇伊身邊,伊無法度用為晴子做啥物(感覺若像晴子需要伊),來感受家己的重要佮存在。

  佇日頭出來的時,伊看著伊日思夜想的目睭,「李龍第警告自己不要驚慌和喜悅」,「我承認或緘默我們所持的境遇依然不變,反而我呼應你,我勢必拋開我現在的責任」,予我感覺除了伊家己的自我實現以外,一種迫於環境不得不的選擇,因為伊愛--伊,「妳該看見現在這條巨大且兇險的鴻溝擋在我們中間」,伊無法度做出會危害著晴子的決定。

  更加重要--ê,嘛是伊的新意義、新責任的牽制,「我在我的信念之下,只佇立著等待環境的變遷,要是像那些悲觀而靜靜像石頭坐立的人們一樣,或嘲笑時事,喜悅整個世界都處在危難中,像那些無情的樂觀主義者一樣,我就喪失了我的存在」所以伊當下的選擇,是實現伊的意義,「我勢必拋開我現在的責任」想必是伊無法度接受--ê,因為佇按呢的狀況下,伊的責任是真重要的存在,無論是對伊、抑是失去伊就會死的女人,彼是一款彼此需要的關係。

  伊面對晴子,承受原本的伊「冒死泅過去」的心情,閣有無法度陪伴晴子、無法度回答伊的痛苦,付出按呢去做一个選擇,就是伊自我的實現,「我必須負起我作人的條件,我不是掛名來這個世上獲取利益的,我需負起一件使我感到存在的榮耀之責任。

 

四、存在主義佮其他角色

  「你抱著我,我感到羞赧」會當看出這个女人並毋是歡喜咧做妓女,因為伊予查埔人抱咧,閣會感覺歹勢,伊講「我在這個大都市也原是一個人的」代表伊無佮人彼此需要的關係,「我對我的生活感到心灰意冷,我感到絕望」嘛是代表伊並無快樂,而且毋知伊家己生存的意義,這更加予李龍第閣較深的責任感。

  「是的,每一個人都有往事,無論快樂或悲傷都有那一番遭遇。可是人常常把往事的境遇拿來在現在中作為索求的藉口」,存在主義認為,人有自由意志,嘛有選擇的權利,毋過愛為家己所做的決定負責,「我無法改變,因為我的過去」按呢的想法,予Sartre稱為bad faith,是一款逃避佮無負責的想法,而且嘛是造成毋好的情緒的來源。

 

五、其他

  李龍第佇晴子落水的時陣哭矣,閣有伊佇小說當中佇內心對晴子所講的話,就是予我感覺伊並毋是背離道德選擇別个女人的主要原因,伊佇上尾,猶原咧想伊的某晴子,所以我認為,伊只是選擇伊當時生存的責任、予人需要的關係、佮一款自我的實現。

  另外予我真在意毋過想了真久猶原毋捌的一段,就是作者為啥物特別描寫某一个工人的外表咧?是李龍第內心的寫照?抑是因為對面坐著按呢的人所以予伊心情閣較䆀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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